出了春意楼,宋端漫步在街巷中,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平年,前些年杜薄第一次闹出这红颜知己的祸事时,她代替罗衣来走过一趟。
平年的确如杜薄所说,温柔聪敏,如同一朵水上的睡莲,杜薄如他自己所说是个文人,喜欢平年这类的碧玉也是情理之中。
宋端当日并不能对平年如何,好在这女子识趣,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进官家是痴心妄想,这么多年也都恪守本分,并无逼迫杜薄的举动。
只是可叹罗衣,若论美貌清纯,罗衣远在平年之上,但前者凶悍,后者正如可以抚平杜薄伤口的清润良药,让挨打过后的他欲罢不能。
正想着,宋端瞧见不远处的巷口闪过一人的身影,骤然瞪眼,看了看四周往来的人流,快步跟了过去,拐入永巷,她低冷道:“唐治。”
那人闻声停住,扶着墙壁回头,宋端委实暗惊。
唐治哪里还有从前纨绔不已的样子,头发散乱,衣衫斜开,脸色惨白,嘴角还有着被打后的血痂,身形摇晃走路趔趄,看来是伤得不轻。
看到是宋端,唐治扭头就要走。
“唐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