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是风雪漫天的纯白,房间内膨胀着血红色的暧昧。
什么都看不见,安无咎仿佛能够放下自己一身矜重,选择自甘堕落。
他爱沈惕。
安无咎自知自己头顶悬着一把闸刀的日子,如果说在某一天,这把刀落下来,他像得知母亲已死一样知晓妹妹的离去,一定会痛苦到想放弃。他就是一个被人为干预的模型、一段测试程序,为什么不可以崩溃?为什么不可以测试出坏结果。
但因为有沈惕,安无咎又愿意忍受这些痛苦。
因为有他,安无咎不害怕去反复练习如何接受人生最坏的开局和结束。
他或许真的比想象中更爱沈惕。
事实上安无咎是想看看沈惕的脸,想望着他,但又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