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卧在床的康砚,下晌那会子将院子外的动静全听进了耳朵里,知道整件事情因着他而起,心里很不是滋味,更为自己给媳妇娘家带来的麻烦感到愧疚。
“你们大哥大嫂没得像你们想的那般不厚道,安安心心养好身子,日后好起来了,得念得谁才是对你们一家子好的。”
在老李家住下的这些日,李婆子头一回进闺女的屋里与女婿交谈。
要心里对这个女婿没有怨气是假的,以往瞧着女婿是个好的,疼闺女和孙女,还是个有学问的书塾先生,她也跟着沾了不少的脸面光彩。
自从得知闺女在康家受的气,女婿居然没能护住妻儿,这一点李婆子一时半刻平不过去,如今人接回来了,康砚面上已是他们张家赘婿,看在闺女那死心塌地的份上,李婆子也只能咬牙认了。
“娘,婿这辈子,定不会忘六娘